幼学家源,自幼随祖父研习书法,每日一课,后拜入著名花鸟画家江立社先生门下,随江先生功习丹青,日课之外得先生悉心指导,进一步增加了对绘画的痴迷。期间数度只身赴京受教于黄胄先生并受用终生。
88年入河北师范学院油画系刘志庸教授/罗磊明教授/高作人等诸先生门下,功习油画,至此中西兼善,沉迷画室泼墨成殇。
浅论山水画之“有体”
砚楷论画
魏山晋水之成诗为山水画独立成科铺垫诗性与神性之勾陈,至北宋,山水画于笔墨、意境、技巧、法度皆善。郭熙《林泉高致》之审美奠定,于山水画之“规矩、法度”梳理与阐释,始开山水画新局。
郭熙于《林泉高致》首释“有体”之概念,“画山水有体,铺舒为宏图而无余,消缩为小景而不少。”“体”与“用”为古哲学之重畴,“体”为本“用”附外。“体”乃规律,法度,山聚水合,径绕舍陈皆有其规律。需体察、深究,“身融山川而取之”;子詹《净因院画记》谓之“常理”是也。画家向壁挥毫需思立意、布势之筹局,宏观着眼微观入手,合画理,执法度。后:“看山水亦有体,以林泉之心临之则价高,以骄侈之目临之则价低。”如是者,画家入林泉,究八荒,澄怀静观山川之妙,如是者方以“林泉之心”察丘壑气格。
魏晋山水画之始,自“人大于山,水不容泛”至宋之丘壑深貌,别于人物画 “一展即见” 之叙事性,山水画之空间纵、阅读纵深更宽广,倍具规范、法度,结构山壑之绵延与时空之雄旷。
“有体”之认知,山水画精髓也,固空间之变,时代之迁,存华夏山水哲思之核心属性,重传统,守规律,内化山水哲思之内蕴,终越表相之图式与结构,步“从心所欲而不逾矩”创作之佳境。
笔墨之于山水审美,乃建构情境、意境之基本语言,独具审美与意味。其墨痕成线可构成莽苍之山林意境,亦可婉转回平淡独立成线,因画家心性无羁之表达。黄公望之《富春山居图》自然平淡、萧散简远,概言其境,黄公望枯淡笔墨含清润华滋之象,曰“作画用墨最难,但先用淡墨,积至可观处,然后用焦墨、浓墨分出畦径远近,故在生纸上,有许多滋润处。”宾虹翁则重笔墨之独立意象曰“中国画舍笔墨则无它”,彰视笔墨之态度,可窥一斑。中国画若失笔墨本体,绘画之民族性、时代性皆成奢谈。
笔墨载物象之体,笔与墨融,氤氲滑滋烟云满纸,笔墨生发,万千丘壑磅礴意象;抒心性、养诗修;“笔墨当随时代”,笔墨独立之审美意象,承时代之精神,笔墨之时代表达,拓展笔墨之差异意境,固此,论笔墨之本体,即守笔墨之独立审美,又随笔墨之时代精神。画之意味、审美之墨构,遗笔墨之生动表现,画家奢谈时代之精品。
郭熙巨献有三,一,设山水之“高远、深远、平远”结构视角;二,统山水之“可望、可行、可游、可居”之意境;三,拓“天人合一”之哲思,展“身即山川而取之”之审念。“画山水有体”拓基,立意、构图、笔墨、意境诸议,梳理论与架构,倡中国山水画古以继之之法度。
笔墨乃画之根本,画之外形与内神皆因笔墨而构,笔墨同形而下之法技与形而上之“道”神。《林泉高致》郭熙明确之笔墨观,认为画之用笔需“近取诸书法”,善书者善画,以“取诸书法”之用笔,则“转腕用笔之不滞”。用墨则可 “焦墨,宿墨,退墨,埃墨”共试,所谓“青黛杂墨水而用之”是也。笔、墨需活,架构画语言之本体,画之情、思、观念,皆由笔墨生发出之。
笔墨之于山水审美,乃建构情境、意境之基本语言,独具审美与意味。其墨痕成线可构成莽苍之山林意境,亦可婉转回平淡独立成线,因画家心性无羁之表达。黄公望之《富春山居图》自然平淡、萧散简远,概言其境,黄公望枯淡笔墨含清润华滋之象,曰“作画用墨最难,但先用淡墨,积至可观处,然后用焦墨、浓墨分出畦径远近,故在生纸上,有许多滋润处。”宾虹翁则重笔墨之独立意象曰“中国画舍笔墨则无它”,彰视笔墨之态度,可窥一斑。中国画若失笔墨本体,绘画之民族性、时代性皆成奢谈。
笔墨载物象之体,笔与墨融,氤氲滑滋烟云满纸,笔墨生发,万千丘壑磅礴意象;抒心性、养诗修;“笔墨当随时代”,笔墨独立之审美意象,承时代之精神,笔墨之时代表达,拓展笔墨之差异意境,固此,论笔墨之本体,即守笔墨之独立审美,又随笔墨之时代精神。画之意味、审美之墨构,遗笔墨之生动表现,画家奢谈时代之精品。
中西绘画皆画人与自然之关系,而中西方世界观,思维方式和观察方法之差异中为“师造化”西是“写生”。中国画家搜尽奇峰,观天之道;笔墨为画之“本体”,造型浅表相,精神内涵传达国人之哲思与审美,“道”之体也。固,山水之“有体”与笔墨“本体”,必“温故知新”之践行,溯传统,活精华,服务当代,归中国画内在法则与审美观念践行可也。事实上,当代山水画之偏倾,若笔墨精神之缺失,若写意精神之流弊,概因其背离规律与精神内核所致。重传统,拣精华,扬糟粕,滋养创作,推陈出新,创异古之艺,具时代风貌之佳构。